以前我是个合格的医生。在我心目中医生只有两种,合格的和不合格的,能把死人治活的和能把活人治死的。我爱上了自己的助手,那个经常给大人打针也能把大人打哭的小护士虽然从来没有正眼看着我,但是我每天还是情不自禁的去看她两眼。我曾经用关爱的语气探听她的虚实:“小张啊,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公呢?”小护士眼皮一翻,小嘴一张,说:“没有一百万,别想!”我一边擦汗,一边在心底默默的算到底离她的目标还差几个零。就在我省吃俭用的向一百万进军的时候,一辆宝马开进了我们医院,小张激动的连病人屁股上的针都没有拔掉就冲了出去,一脸兴奋的坐进了宝马,张扬的离开了。我并不知道这只是旁边修车部那个一脸麻子一身机油的阿强在试车而已,我悲伤的对天怒吼:“苍天呀,救死扶伤的主啊,求求你怜悯怜悯我这个苦命人吧!”此后的几天,我恨拉走小张的宝马,我恨拉来石子的黑马,我甚至恨那个腰间盘突出的姓马的病人和那个长着一张马脸的扫地阿婆。愤怒蒙蔽了我的心智,这几天频频出错,昨天来了一个19岁的小女孩,我诊断后无奈的摇摇头说:“现在的小姑娘都跟小张似的,太开放了,小小年纪就怀孕了。”下午小姑娘的七大姑八大姨堵住了我的门口,原来她只是长了肿瘤。今天,别人送来了一个一身菠菜味的学生,听说是被人打了。我看了一眼,他满身通红的躺在那,我怀疑是失血过多,马上按铃说:“准备手术!”他马上跳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医生,我没事,用不着手术吧。”我定睛一看,原来他穿着一身通红通红的衣服。他说他想回学校休息几天,治疗一下失恋的伤口。我仿佛遇到了知音,同情的为他开了请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