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钱钟书的“忧世”与“悲悯” *&>1A A
阎浩岗 eKpH|S!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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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围城》,我们感到是一个居高临下审视并讽刺挖苦芸芸众生的哲人在给我们讲故事、发议论。全书充满俏皮话,从叙述语调看,作者的心态似乎相当从容平和,甚至多少有点玩世不恭。但看初版作者自序,钱钟书在写《围城》的两年里的基本心态其实是“忧世伤生”。杨绛则说那时他“有一种惶急的情绪”。 若依此再细读作品,我们确可发现作者某些不平和、不轻松的心理。晨光文艺丛书介绍辞的评论是:“零星片段充满了机智和幽默,而整篇小说的气氛却是悲凉而又愤郁,” 我认为,主人公方鸿渐是一个被作者同情的人物。虽然他决不等于作者本人,但与当时的作者确有诸多相似之处:兴趣广泛,读书不拘一格,知识面宽;都是无锡人,留学与回国执教的经历也较类似;口才好,谈吐风趣幽默,喜臧否人物,甚至为揭破假面而开罪于人……。不同处正如作者本人所说,方处处被动而钱则进取自强,钱的学问更渊博扎实,没有买假文凭的憾事,婚恋也较顺利幸福。可以说,方鸿渐是钱钟书将自我平庸化后塑造出来的一个形象。他本性善良正直,有学问,是个“不讨厌”的好人。但他处处碰壁、步步退缩,每况愈下,如赵辛楣所说,“全无用处”。按作品所示,导致方鸿渐悲剧命运的,除他本人的怯懦苟且敷衍的性格外,更主要是恶劣的社会环境、社会风尚。在国外留学,他所学并不逊于苏文纨;在三闾大学,他英文超乎刘东方,口才高过韩学愈,教学效果优于孙柔嘉,品格远胜李梅亭、汪处厚、陆子潇、顾尔谦之流,但最后被排挤走的却恰恰是他。他被降格为副教授,正因为他没有象韩学愈那样厚着脸皮拿出“克莱登大学”的假文凭蒙人。赵辛楣也是正直的人,他之所以在社会上比方鸿渐更亨通,就在于他多了些世故油滑。《围城》让人感到,社会似乎不欢迎正直真诚的人。这就是钱钟书的“忧世伤生”。 02&m